颱風過後,老董與老海人繼續昨日以前望海的作業,流動的海,也是流動的眼睛,只是人不再移動他國了,守著眼前的海流,遠勝於陸地主流社會期望明天會更好的願望。我於是坐在他們身邊不發一語的跟著她們的眼神望海,老董說,老弟你去潛水抓魚,讓我們晚上有魚湯可以配米酒喝,我移動腳步去潛水,晚上,他們的故事沒有變化,擬人化魚類,人性化海流,其實我也是跟它們上課,上他們認為的海洋情緒課,除此外,過去他們在台北的種種,好像已經沒有記憶了。
望海
鬼頭刀魚的光影
這幾年在以拼板船海上釣鬼頭刀魚的時候,日正當頭之際經常俯視水世界被陽光直射的幻影,直射的光線隨著野性海洋扭曲舞動,深淵的水世界浮現出其奧秘的光影,即使在我釣到鬼頭刀魚時,金黃的魚身展現其逃脫的潛能,可惜我一直沒有相機捕捉,這回透過大船抓住光線,也只能是這樣的圖像,似是水窩,這是光影。
早晨的海洋
早起已經成為個人定時的習慣,即使在蘭嶼家在父母親逝去之後,家的男人與女人也成為孩子們口中的”他們老人家”。個人早起不是為了看日出,而是看海。每天清晨的不一樣嗎?這是海洋物理學的問題,我要說的是,早晨的海洋,經常書寫我的情緒。今天的照片,是早晨的月亮,在360度的汪洋上,是無障礙的是也空間,此刻船隻在進行multi bean聲納測深儀,我因此享受海,宇宙的寧靜,煞納的幸福。
飛魚點水
研究船上有一位研究人員,也是拍攝海鳥達人,中午他正在拍攝海上幾隻小鳥,我後來下道船艏甲板,海鳥忽然間多了許多不同的鳥類,海鳥達人說,他叫迸迸龍,他按下無數次的快門,說我帶給他海鳥來拍,也許海鳥知道我是海人吧,說是來相遇。之後,迸迸籠給我一張,他拍的飛魚做為回禮,恩,藍海藍鰭的飛魚點水,美。
造船的同時
這幾天我暪島嶼的南邊吹著強勁的西南風,此讓我們無法出海捕飛魚,於是造船的同時,光棍群族的男族人皆不約而同的喝起酒來,討論自己生活在現代性壓過傳統性過後的英雄事蹟,事實上討論自己是英雄者,不變的鐵律是,真實版的狗熊,我的堂哥是其中之一,大伯往生前託付我說,要照顧堂哥,這是理所當攘的,但他與我們的堂叔老海人喝酒時,我坐在遙遠的地方聽他們敘述當年在海裡潛水的勇者故事,其實給我更多的啟示,堂哥在路邊喝醉不起,老海人跟我說,我把你的堂哥擊敗,即使那隻公羊也在笑我有個愛喝酒的堂哥,我跟那隻公羊說,酒精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