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山砍伐竹子,都很粗大又長,弄得我有些累。回到公路上,眼看海浪平靜,雖然氣候很陰霾,然而在冬季都是這樣的天候,是我喜歡的,有雨,有雲,陣風,這些現象海裡的魚類沒有的感覺,如我潛入水裡一樣,只是我的頭浮出水面時,雨水打在我的禿頭,還滿舒服的。
這樣就夠了
這是今天的魚獲量,大尾的是白毛魚,比較小的是黑毛魚,今天潛水的不是很累,可是岸邊的浪頭很大,可惜更大尾的白毛魚沒拿到,今天的晚餐就吃炒飯,以及魚湯,這樣就夠了。
不冷嗎?不冷。
這些於是我今天下午一點半下海潛水的成果,收穫尚可,三點半就上岸,陸地的風很強,吹入海面旋起波濤浪花,我在水裡仰視此景,灰色成一體,有點落寞的氛圍,上了岸,發覺不怎麼寒冷,然而開車經過的族人看見我,都說,不冷嗎?不冷。回家途中也遇見老海人洛馬比克潛海抓章魚,說,他放掉三隻小的章魚,他只抓三隻而已。冷風迎著他回家,他迫不及待的賣掉章魚,想來她應該會賺一千元左右,也真佩服他,也許它需要零用錢吧,卡拉ok電裡的年輕人買走他的章魚,只有下海是他現在唯一的技能,我送他最大的尊重,在新年的今天。
死鰻魚
今夜老海人喝醉,卻倒在我家門,我扶著他回家,此時回想到我二十歲時,他帶我去嘉義搬水泥做苦工,此刻他如水泥塊的身軀敵不過米酒的傷害與傷心,幫他蓋被,他卻像是島嶼的孤嬰孤魂,他說,我是強人,擊不倒的。真是,死鰻魚,牙依然尖刺。
他的記憶是空的
今天拿兩條魚給叔父吃,他看到魚的時候,認出我了,沒拿魚給他,他的記憶是空的,讓魚湯溫暖他的胸膛,在很冷的今夜,可讓他舒暢。三小時得魚獲量,請不要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