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蓋刺魚類科的一種,稱三點阿波魚,這種魚比較少,很漂亮,抓這些於是我後來邀出一本關於達悟魚類知識與文化的書,我很少使用水費氣瓶,所以花很多時間抓魚並拍照,最近也很少去船釣,深海的魚因而沒拍到。都天的海並不冷,可是上了岸就有點涼,只是每天下海,我每天就有魚吃,法文的說法是,ces’t la vie.
一整天的陽光
昨日出了一整天的陽光,下午在開墾的地瓜園翻攪枯乾的雜草,原想在今天把它火燒,雨卻在凌晨落了下來。勤看在漢人過年前部落的人忙於整理森林步道,對於長年失業的族人而言,無疑是很好的年。在七零年代以前,深冬是每個有老人的家庭飢餓,也是最不安的季節,這是食物匱乏,其二,老人體能失溫,是死亡的季節,讓我們從小就感受到冬季的黑夜陰氣很深,此時國宅,電燈驅除了這個陰氣,而我也在這個季節的凌晨書寫創作,而老海人的酒精時鐘也在此時清醒他,剛剛又經過我家門,乍看似是活鬼,嚇著我了。
紅頭部落建造十人大船
紅頭部落的人希望今年可以建造十人大船,轉型的部落社會接受共同建造的觀念,因而今天與兩位朋友上山覓材,找了一天,小小的收穫,當然自己本身有稿債之苦,只好選擇重點的伐木工作。後來在森林步道的工作發現老海人沒有在工作,他跟我說,膝蓋不好,走姿傾斜,無法走遠路,關節的退化是老化的真照,所以他只好在冷天下海抓章魚賺錢,對她身體的惡化,也只能祈求海神幫他物理治療。我站的龍眼樹的板根很大,其實已超過百歲了。
壯觀的巧遇
二十多年來,無論是單獨潛水,或是帶外甥們,在命格裡浪人鰺似乎與大魚有緣份是我的姪兒,以及我的大徒弟外甥,帶他們,我們就是巧遇一群三、四百尾的浪人鰺,二十幾尾的大龍頭鸚哥,近千尾的梭魚,黃尾鶇等等的,那是很壯觀的巧遇經驗。龍頭鸚哥我幾乎每年都會遇見,群聚性的魚類,她們所經之處的五爪貝也幾乎無一倖免,所排出的糞便在灰藍的水世界一大坨,昨天遇見我的時候,她們就在我身邊十到二十公尺覓食,每一尾都超過一百公斤的體型,頭頂上的肉瘤如一歲大的小孩的頭一樣大,當握游靠近她們的時候,一隻大烏龜也在附近,彼時我也就沒有很大的興致射魚,只好安慰自己說,後會有期,此也增添我的視野,也或許可以這麼說,我單純,所以大魚類群可以預見。
野生的大魚
今天三點多下海潛水,水溫很低,沒抓到什麼好魚,約莫四點的時候,我在八公尺深的海底,忽然間游來了十六尾巨大的龍頭鸚哥魚,身體都比我大,她們距離我只有十公尺左右,她們很優雅,最大尾的先大便,警告夥伴說有夥伴說有敵人,他的大變白色的,在水中,她們在吃礁石,我錢下去的時候,她們便游過來,每一條大魚都露出白色的硬牙,在灰藍的水世界看來滿恐怖的,後來綠蠵龜、魟魚都過來了,想來她們是在命令我提早回去,我因而游走,不妨礙她門進食。巧遇看見野生的大魚,也是美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