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的喜怒變幻是我文學的美

有時候想想自己周邊的好朋友,家人,鄰居的時候,發覺自己的命格比較喜愛自然環境的寧靜,以及他的野性。在文學創作的旅途,其實去年開始接觸臉書的時候,彷彿是最真實的日記,許多的朋友在不同領域發展,職業分類的多元與細膩,也構成都會朋友們在生存之途上的專業。今天中午與一些文友在喜來登的十七樓聚餐,與德國文學會會長交流,文字似乎是活生生的在流動,在每個人每天的想像,前些日子在海裡遇見碩大的龍頭鸚哥群魚,野性魚類的流動魚水世界,一些專業的海底攝影師花了多年的時間捕捉群於瞬間的顯現,留給電視觀眾美的畫面,而我的潛水卻只能留給自己一人的記憶。海洋的喜怒變幻是我文學的美,德國友人的來訪,文訊雜誌的接待,好像只是展現友誼的儀式,其實這個國家在九零年之後,已唾棄了文學,這些朋友們對文學出版的執著,最是激勵文學創作者的心智,而我看不見的讀者群,我經常把你們當作是我潛在水世界遇見的魚類群體,聊表對妳們的敬愛。

喜來登聚餐

身體與心靈之間的時空轉換

許多的次數在我自己的身體與心靈之間的時空轉換,昨日在台東機場巧遇高中同學,開計程車,說我累不累飛來飛去,我說淚有許多面向來解讀,每一個人的一生,沒有不累這回事,假如累的解釋是有重量的話,那就要解析那個人一生承載累的質量。對於我,前些下雨的日子還在山裡與部落族人一同砍伐十七公尺長的龍眼樹,大船的龍骨,承繼父祖輩們初始的生計技能,今日卻要在台北與德國文學會,文學文友聚會,二月三日的國際書展的簽書會,朗讀我的達悟詩詞。我的心圍繞在有魚類味道的林木,傳授造船概念給下一代族人的願望,於是流動在體內的血脈如是大海裡的浮游生物牽動著心魂的多元夢想,我深怕書展,傑出作家群的創作往往讓我心魂不寧,許多許多”轉體”雖然不至於累倒我,卻總是切割我與自然環境親密的連鎖,昨日伐木的手掌,今日在台北切要脫一層繭,現在我卻想著我那二十來歲的,已逝去父親的外孫是否握的住斧頭的握柄,傳授斧砍林木的美感,這個可以讓他經營民宿的同時,與他的客人說些與原始雨林相遇的經驗。而我也要苦惱自己的創作進度,昨夜的沉睡,我已消退而平坦的小腹,被我的兩隻小貓咪當作是它們躺黃墊,我雀無膽揍它們。

海洋文化知識的一環

這幾天忙於部落造大船的事物,於此同時也扮演起教導參與承繼造船技藝,知識的下一代,給漁船通的知識概念,使得一些做民宿的族人多了許多關於在地知識的講述,不僅對自己民族原初文明的理解,同時也可以藉此參與傳統事務,可以自己的客人多幾分傳授在地文化,知識的解說,造船是山林,民族與海洋直接緊密相吸的媒介,而自己的角色的解說傳統的知識論,無疑的就是在傳授更高層次的”自然法則”,此,就是一般人說的”生態概念”。自然法則之意義是,達悟人與環境生態是一體的,生態概念的關鍵概念是,人類疏離了自然環境的鼻息,文明化的深度深是不珍惜自然資源的元兇,把生態保育的概念幻化成科學的理性解讀,疏離之因素是文明人的生活太便利。因此,造船多項林木選擇,圍繞在在地知識,從樹林得知的耐性,此林木的耐性終究要被海洋,海浪考驗,這是海洋文化知識的一環之一。去台北參加國際書展,同時我有個小小的簽書會,希望大家支持。

共同勞動,相互學習

因為有海洋,人類才設法造船,地球緯度的不同,林木軟硬也就自然的有差異,各民族文化與海洋之間感情差意,使用的差別,意圖之不同,也就賦於船舟不同的定義。蘭嶼是個小島,飛魚神話傳說之故,構成達悟人與其他海洋島嶼民族對船舟敬愛自然也有差異。文明化的過程,許多部落耆老的逝去,年輕人負笈台灣,構成造船文化技能銜接的斷成。如今我部落的年輕人願意抽空學習,”船”因而構成部落和諧,不同世代感情交流的主角,人是活的,船也是活的,於是更大的海洋提供族人在海上作業,生命緊密的另一活的共同體,共同勞動,相互學習,是造船,是海洋存在的基礎元素。

造船

準備建造十人大船

今年我部落開始上山伐木,準備建造十人大船,一切的樹材都很大,樹木十分的堅硬,十多位的年輕人熱心的參與,雖然他們使用斧頭不是如此的嫻熟,可是跟我一起參與造船可以學習到傳統是物,觀念,此無非是一件好事。其次,他們合力搬運巨木,爬山,又下山再爬山是很累人的,此時就孕育了部落族人和諧的氣氛,他們出勞力,我出技術工。仙金造船的族人以銳減,山裡的樹才多了許多,合力與和諧畢竟傳統事務的概念,此時也是彼此拉近部落人之間的情感,讓招魚祭,或是漢人的過年增添比較快樂的氣氛,而圍繞有靈的船身,也讓年輕一輩學習不亂說話,看著我使用斧頭的美學,也是修行。

蘭嶼紅頭部落準備建造十人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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