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大的同學在一家小出版社做苦工,去年他寄了一本日本學者寫的”海參戰爭”這本書是在探討水詩界的海參做為人類的共同資產,呼應生態浩劫,多元生態永續應賦於國際環境保護政策的支持,讓我感受這個學者的良知與氣魄,很難在台灣發現。該出版社一月出版”我的涼山兄弟”,由我同學編輯,作者是台灣女人類學家在四川某個偏遠鄉鎮的田野紀實(愛滋病氾濫),他的方法論夾著真情的凝視,文學的書寫,唾棄傳統人類學者的學院書寫,唾棄學者冷漠的觀察方法,更拓展了人性關懷的普世價值,或是諷刺台灣人類學家田野書寫的狹隘,故步自封的假道學,只顧著自己形而上的論述,布爾喬亞般的服飾,繼續在教室大放摸不著地,觸不到人性的過時理論,也極為保守的假裝看不見台灣社會,原民社群等等層次不等的慘劇,包括蘭嶼達悟人驅除惡靈運動也沒有書寫過帶著正義的觀點論述,他們的專業知識庫存在學術裡的保險櫃。”我的涼山兄弟”但願可以給於還在繼續念靜態人類學的學子們一片汪洋。
島嶼文教基金會
我個人並不知道你是如何想向海洋的多情與多詭異的,或許我的外祖父在我懵懂學齡前的記憶給我的海洋是乾淨的,這也或許他們是原始人,所以對海洋的想像一直處於”浪漫的”。成長的過程也都在祖父,父親建造拼板船中積累對海洋的原始愛情,帆船是美麗的夢想禮物,就我現在一直處於貧窮的核心而言,就把它視為視覺的真情感知,我使用斧頭造船的技能希望延續,延續的意義在於林木的真情接觸。其實,假如我有錢的話,成立”島嶼文教基金會”或許來的實在,過年後我先成立有牌的工作室,藉此工作室的發展傳授民族原初的海洋知識,這是生存的自然法則,一般人說是生態保護主已者,生存的自然法則是實踐為主,而非空洞的理論,即可操練肌肉的有機,也可脫離理論的虛無,孕育與野性自然共處的實在感,帆船嘛,太昂貴了。當然朋友們的合資是可行的,不過成立”島嶼文教基金會”或許來的實在,今後的目標是,兩百萬台幣的基金。
帆船
假如我有這艘帆船,那該多好。這句話每個人都會說,都再說夢話,不會說這句話的人就是庸有這艘船的那個主人,左看右瞧這艘停放在興達港的船,我個人很喜歡,假如我有錢,第二個願望就是它。假如的假設語氣,其實都市 痴人說夢,然而在安慰自己不可能擁有這艘船的同時,那也表示有些人跟我一樣,喜歡藍海,航海在大海與離吵雜的街道。老海人說,我連一隻豬都養不起,帆船嗎,在陸地上當觀光客比較實在。
海洋的喜怒變幻是我文學的美
有時候想想自己周邊的好朋友,家人,鄰居的時候,發覺自己的命格比較喜愛自然環境的寧靜,以及他的野性。在文學創作的旅途,其實去年開始接觸臉書的時候,彷彿是最真實的日記,許多的朋友在不同領域發展,職業分類的多元與細膩,也構成都會朋友們在生存之途上的專業。今天中午與一些文友在喜來登的十七樓聚餐,與德國文學會會長交流,文字似乎是活生生的在流動,在每個人每天的想像,前些日子在海裡遇見碩大的龍頭鸚哥群魚,野性魚類的流動魚水世界,一些專業的海底攝影師花了多年的時間捕捉群於瞬間的顯現,留給電視觀眾美的畫面,而我的潛水卻只能留給自己一人的記憶。海洋的喜怒變幻是我文學的美,德國友人的來訪,文訊雜誌的接待,好像只是展現友誼的儀式,其實這個國家在九零年之後,已唾棄了文學,這些朋友們對文學出版的執著,最是激勵文學創作者的心智,而我看不見的讀者群,我經常把你們當作是我潛在水世界遇見的魚類群體,聊表對妳們的敬愛。
身體與心靈之間的時空轉換
許多的次數在我自己的身體與心靈之間的時空轉換,昨日在台東機場巧遇高中同學,開計程車,說我累不累飛來飛去,我說淚有許多面向來解讀,每一個人的一生,沒有不累這回事,假如累的解釋是有重量的話,那就要解析那個人一生承載累的質量。對於我,前些下雨的日子還在山裡與部落族人一同砍伐十七公尺長的龍眼樹,大船的龍骨,承繼父祖輩們初始的生計技能,今日卻要在台北與德國文學會,文學文友聚會,二月三日的國際書展的簽書會,朗讀我的達悟詩詞。我的心圍繞在有魚類味道的林木,傳授造船概念給下一代族人的願望,於是流動在體內的血脈如是大海裡的浮游生物牽動著心魂的多元夢想,我深怕書展,傑出作家群的創作往往讓我心魂不寧,許多許多”轉體”雖然不至於累倒我,卻總是切割我與自然環境親密的連鎖,昨日伐木的手掌,今日在台北切要脫一層繭,現在我卻想著我那二十來歲的,已逝去父親的外孫是否握的住斧頭的握柄,傳授斧砍林木的美感,這個可以讓他經營民宿的同時,與他的客人說些與原始雨林相遇的經驗。而我也要苦惱自己的創作進度,昨夜的沉睡,我已消退而平坦的小腹,被我的兩隻小貓咪當作是它們躺黃墊,我雀無膽揍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