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與心靈之間的時空轉換
許多的次數在我自己的身體與心靈之間的時空轉換,昨日在台東機場巧遇高中同學,開計程車,說我累不累飛來飛去,我說淚有許多面向來解讀,每一個人的一生,沒有不累這回事,假如累的解釋是有重量的話,那就要解析那個人一生承載累的質量。對於我,前些下雨的日子還在山裡與部落族人一同砍伐十七公尺長的龍眼樹,大船的龍骨,承繼父祖輩們初始的生計技能,今日卻要在台北與德國文學會,文學文友聚會,二月三日的國際書展的簽書會,朗讀我的達悟詩詞。我的心圍繞在有魚類味道的林木,傳授造船概念給下一代族人的願望,於是流動在體內的血脈如是大海裡的浮游生物牽動著心魂的多元夢想,我深怕書展,傑出作家群的創作往往讓我心魂不寧,許多許多”轉體”雖然不至於累倒我,卻總是切割我與自然環境親密的連鎖,昨日伐木的手掌,今日在台北切要脫一層繭,現在我卻想著我那二十來歲的,已逝去父親的外孫是否握的住斧頭的握柄,傳授斧砍林木的美感,這個可以讓他經營民宿的同時,與他的客人說些與原始雨林相遇的經驗。而我也要苦惱自己的創作進度,昨夜的沉睡,我已消退而平坦的小腹,被我的兩隻小貓咪當作是它們躺黃墊,我雀無膽揍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