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在01/11的凌晨起身,這一天是我大表姊夫逝去的忌日,我帶領直兒們進入傳統得墓園,幾位姪兒第一次進入,也地一次摻域傳統的墓葬風俗,我很幸運,表姐夫生前咬我為他主導選擇墓葬的土地,我做到了,我的幸運說是為親人做墓葬最後的決定,這是我父親教我的。
去年的冬天很陰濕寒冷,我59歲的堂哥跑來我家,跟我太太說,是否願意把她已經50歲的妹妹嫁給他,我太太笑了,我因該出面請她嫁給他,我想他們冬天都很冷,我想為他們潛水抓魚,作為她們的結婚的薄禮。在清晨的此刻,這因該是好事一樁,如此,我的堂哥也會勤快的洗澡。
晃眼就是快四十年
好久的時間沒寫心語了,我不知道是甚麼原因,即使自己下海抓魚,只是貯存魚獲。我也好久沒遇見老海人了,上個月都在下雨,太冷了,老海人忽然減少下海抓章魚,他就只剩老人年金可用,今天遇見他很正常,沒喝小酒,父親告訴過我說,你要多關照妳堂叔,尤其是冬天,可是這些年來他十分厭惡晚輩們主動關心他。自從他不再跟我潛水的時候,就不曾來我家吃飯,除了他跟海的事情可以跟他說話外,其魚的話他都不聽。也許他不想動腦筋想了吧,我下午工作她經過,不說話,好像過去的記憶他都已經刪除了,每天他就是走過來走過去,沒有養豬,沒有種地瓜,
種的芋頭他不知道何時去採收,給她魚他不收,只吃自己抓的魚。他雖然不老,才63歲,昨天他家門裝了路燈,剛剛他就在路燈下生火烤魚,配老米酒喝,不想破壞他與寧靜的相處,我偷偷的望著他,也偷偷的回憶我與他在嘉義做綑工的日子,我19歲他24歲,晃眼就是快四十年了,我因而開始做筆記,再為他寫小說。
雨繼續得下著
依然是陰雨綿綿的天候,氣候把人們鎖在屋裡發愣,在近午後兩點,我去機場接孩子們的母親從台灣回來,雨繼續得下著,天依舊寒氣凜冽,我船上潛水衣,女人問,不冷嗎?去玩水啦,雨天還有許多的人在岸邊垂釣,真佩服他們想吃魚的耐力。撲通,我跳入海哩,十多分鐘我游到離岸邊七八十公尺遠的海域,海水混濁弱化我望海底獵魚的視力,水母愈來愈多,潮水漸漸穩定,忽然間出現兩尾一大一小的浪人參,不到幾秒我腳下忽然群聚上千尾的類似鯖魚的魚,我的競艷告訴我,浪人參會再來的,果然就是如此,魚群群聚免德被分化而被獵殺,魚群在我腳下,大魚來了,在水中約是八米的深度,但我心已訂,不射大尾的那一隻,囃的一聲,鐵條射穿魚身,我與他拉把數分鐘,我於是拉著他到岸上,很累我的人。啊,年尾的小大魚,了勝於無。雨繼續的下,我請表姐夫,兩位外甥在雨棚下享用熱魚湯,喝一杯高粱遠勝於高級餐廳所有的料哩,有那麼一點幸福,畢竟遇見大魚的機會逐漸鮮少,甭說享用,雨還在下,我先睡早起寫文章,也是享受。
我的同學
我的同學夏曼.米柏拉德是我男同學裡最愛作怪的人,他開了一家”鮮魚湯”說,你要吃甚麼魚,我就釣給你,今年他的成績很好,許多遊客去他的店吃鮮魚湯,尤其是飛國外的空姐,都跟他做了好朋友。釣魚,他揣摩,研究天候,海況,月亮等等的。我上山回來後,我拿了一些魚,做晚餐的燒酒魚湯,他的兒子念北市的成淵高中來電話說,爸,你在幹嗎?我與藍波安的爸爸吃燒酒魚,歐,那帶魚來台北啊?
同學,從零歲一起長大到現在,每位同學在月亮下成長,兒在島上有許多男人都有自己的絕活抓魚養家,我們都彼此了解很多,今天跟他討論關於推廣”海洋教育”,是親子教育,我想請他負責”岸釣”。一人一手釣竿,從實際活動讓台灣來的孩子學習認識達悟的魚類學名,認識潮汐,他說沒問題。
海洋,原來就不是製造悲劇,是人自己的不認識”潮汐”,台灣教育部沒這種教育方法,這是我的工作坊要實踐的工作之一,也更希望是常態性的活動,嶼島上的朋友們結盟,推廣”海洋親子教育”,我正在籌備。夏曼.米柏拉德擔任岸釣教練。
陰雨的一天
又是陰雨的一天,早起的話,只有雨聲相伴,那是在島上某種美好的感覺,還好部怎麼冷,所以下午一時我就去潛水,當然這種氣候海象是我喜歡的,因為沒人下海潛水,只有我這類愚夫才會去。海面幾乎有一尺的寬度是雨水打在海面造成的混濁,水下當然有不怎麼清澈,我沿著礁岸游了三百多公尺的時候,在海底斷成發射,這一槍結果雙魚,六棘鼻魚變的聰明了,我今天在海裡將近四個小時,十年前會有二十尾的魚獲,今天總共只有十五隻的雜魚。總的來說,陰雨下海的感覺總是美好,上岸時已經快天黑了,回到家,三隻貓咪吵著吃飼料,我不給,他們就在我殺魚邊的桌上猛吵,吵得比雨聲響亮,只好給它們吃,否則它們在晚上會在我的肚皮跳躍抗議,吵我起來為它們,唉,我現在也是貓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