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山裡伐木,我扛著乾柴在閃股穿梭,於是拿乾柴燻肉,在我們傳統慶典的時候,或者家裡的女人看我抓魚認真時,便把燻肉配著芋頭糕慰勞我,兩片魚是黑毛魚,愈來愈精明的魚,也愈來愈少。身體與山與海的靈氣互動,為了跟環境求得情感,也祈求有機思想,就如自己”移動”在小島與大島的旅行,累積多元的判斷,多元的體諒,星球畢竟沒有唯一的準繩。想一想,原來所謂的”專業”也有排他性的意涵,”通識”原來是納多元的信仰,本老人如此安慰自己。
山藥
山藥切成兩半,一年收成後再切成兩半,積少成多,我就有很多的山藥可以吃,有機食物源自於有機勞動,這是民族科學的基礎概念。本來想拿來吃”沙西米”配醬油,日本人的養生方法,家裡的女人說,別貪一時之欲,讓他多生孩子,就不怕沒得吃。慾望在一念之間化為永續的信念吧,我想。
燒墾整地
燒墾整地花了很長的時間讓雜草蔓藤乾枯,然後再焚燒,我們的說法是”跟土攘打架”鬆開的土攘剛種上山藥(ovi),需要等一年多才可收成,期間就要管理他,簡單的說,這是跟土地要禮物,不這樣互動就沒有食物,這是自己追求平靜的’方法之一。
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在01/11的凌晨起身,這一天是我大表姊夫逝去的忌日,我帶領直兒們進入傳統得墓園,幾位姪兒第一次進入,也地一次摻域傳統的墓葬風俗,我很幸運,表姐夫生前咬我為他主導選擇墓葬的土地,我做到了,我的幸運說是為親人做墓葬最後的決定,這是我父親教我的。
去年的冬天很陰濕寒冷,我59歲的堂哥跑來我家,跟我太太說,是否願意把她已經50歲的妹妹嫁給他,我太太笑了,我因該出面請她嫁給他,我想他們冬天都很冷,我想為他們潛水抓魚,作為她們的結婚的薄禮。在清晨的此刻,這因該是好事一樁,如此,我的堂哥也會勤快的洗澡。
晃眼就是快四十年
好久的時間沒寫心語了,我不知道是甚麼原因,即使自己下海抓魚,只是貯存魚獲。我也好久沒遇見老海人了,上個月都在下雨,太冷了,老海人忽然減少下海抓章魚,他就只剩老人年金可用,今天遇見他很正常,沒喝小酒,父親告訴過我說,你要多關照妳堂叔,尤其是冬天,可是這些年來他十分厭惡晚輩們主動關心他。自從他不再跟我潛水的時候,就不曾來我家吃飯,除了他跟海的事情可以跟他說話外,其魚的話他都不聽。也許他不想動腦筋想了吧,我下午工作她經過,不說話,好像過去的記憶他都已經刪除了,每天他就是走過來走過去,沒有養豬,沒有種地瓜,
種的芋頭他不知道何時去採收,給她魚他不收,只吃自己抓的魚。他雖然不老,才63歲,昨天他家門裝了路燈,剛剛他就在路燈下生火烤魚,配老米酒喝,不想破壞他與寧靜的相處,我偷偷的望著他,也偷偷的回憶我與他在嘉義做綑工的日子,我19歲他24歲,晃眼就是快四十年了,我因而開始做筆記,再為他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