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飛了
多寧靜的感受在大島與小島之間,民族族裔移動頻繁的時候,表現的是親切與疏離的流動,漢族的舊曆年在上班與休假間向是颱風來臨的景致,部落人潮忽然暴漲,候鳥似的過境讓人思索浪濤瞬間變換的潮動。我總是寧靜的觀察族裔的移動作為省思的面具。老海人就住我家後邊,我家巷子也是他回窩的必經之路,沒有小孩的他,在每年漢人的年節,移動的人潮在他身上的經驗,沒有迎接與送行的儀式,他在歲月的運行中逐年老邁,他背著魚具想去潛水抓章魚,他卻無法拒絕晚輩們喝一杯的誘惑,喝一杯是喝到酒醉,潛水與喝酒之間的選擇,是選擇失敗的這一端人生,我看著他,他不選擇望我一眼,估拎一人回他的窩,放回魚具,坐在家門,堅守他最後的平靜’望雲發呆,當人去島空之後,他會騎機車環島巡視,最後會跟我說,孩子;我們的島嶼很輕了,是的,候鳥飛了,我說。